同桌还在一边孜孜不倦地报告：“咱们班同学都在说你俩真谈恋爱了。”

    她脑袋趴在蒋灵脑袋旁边，“还是那天在ktv，你出去之后，赵晓雨她们正好出去上卫生间，回来就说看到你跟林清凯站在走廊里，很暧昧的样子。又说你去了他们那个包间什么什么的。”

    蒋灵承认道：“是去了一下。”

    同桌眼睛一亮，碧自己谈恋爱都要兴奋：“那然后呢？”

    “然后也没什么。”蒋灵小声说。

    同桌啊了一声，又安慰她道：“没事儿，起码，林清凯应该也喜欢你的。”

    “是吗？”

    “是啊。”同桌换了种肯定的语气，“这种事儿都是旁观者清的，我阅尽那么多言情小说，这点东西还能看不出来么。”

    她正要进一步分析，班主任夹着个保温杯走了进来：“还吵吵呢！整条走廊就你们闹腾！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不知道吗！”

    底下瞬间鸦雀无声。

    同桌吐吐舌头，继续翻阅她的言情小说。

    那节自习，老班在讲台上反复强调着这次期末考的重要姓，蒋灵对着道数学题心不在焉。

    有时候，她也确实能感觉林清凯对她是有点喜欢的。但有时候，又总不确定。

    她望向对面灯火通明的教学楼，想起那天上午走之前，他捏着她的下巴，又低头亲她。

    唇舌上有牙膏的清冽味道。

    又是连着好几天没见。

    要做的卷子突然多起来，再加上总怀疑自己那句话讲得不好，蒋灵想躲一下。

    到这天，晚自习结束，同桌要去小卖部买冰淇淋，她也就顺水推舟地一起去了。

    暗恋过，所以知道这个时间，林清凯他们通常是在那儿的。

    小卖部门口通亮，她果然就瞧见他。

    聚着的一堆男生中，林清凯背对着这边站。他腰窄腿长的，还是那副懒散又出众的样子。

    说笑声吵闹哄哄。

    蒋灵有点期待又有点小紧张。可直到走近，他也没回过头来。

    不太好意思叫他，蒋灵跟在来往的学生里进了小卖部。

    随便翻找出个冰淇淋，再隔着高高低低的脑袋往外看，已经找不见林清凯了。

    排队结账，她犹豫几下，忍不住发出去条信息。

    很快，林清凯回电话过来。

    “在哪儿见我了啊？”他声音低低的，混在夏夜的风里。背景还是些男生的说笑声。

    蒋灵说了。

    他又问：“还在那么？”

    她嗯一声。听那边偶有一两句起哄，也不清楚嚷的是什么。然后林清凯笑道：“过来带你玩。”

    是在后面的小球场。

    离得不远。

    蒋灵绕过去，没走近就听见笑闹声，悠悠扬扬的。路灯略暗，有明灭的香烟和篮球。

    那是种，独属于十七八岁男生的青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