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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得摆!赢天这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儿,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看他的架势,这是要跟咱们对着干了。

    既然不能请客、手下当狗,那就只能斩首了!”

    咸阳县尉闻言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

    “那咱们就在洗尘宴上,作了三公子!”

    赢不识见咸阳县尉如此机灵,满意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三公子恶名狼藉,有名的纨绔膏粱,杀死之后,找一伙死囚顶罪。

    就对上面说是三公子一伙人跟那死囚那伙人在妓院里为了几个妓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最后被杀。

    如此一来,即便是秦候想要调查,可一听三公子是这么死的,碍于颜面,必然不了了之。”

    赢不识狡黠一笑,说完之后,他冲站在一旁的卫兵斥吼道:

    “还站这等什么?派车辇来接本官啊!”

    “啊!是!”

    卫兵这才反应过来,他小跑着入城通报去了。

    晚上八点,咸阳城主府邸。

    咸阳县丞带着请帖来到府门前。

    按照周礼,封地太守、郡守、县令要下帖邀请藩王、公子。

    并且,请帖要由副手亲自送到。

    作为咸阳城的二把手,送请帖的任务自然要县丞来做。

    轻叩三下府门,守门的家丁将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咸阳县丞见开门的是个奴仆,他颐气指使的喝令道:

    “传令,咸阳县丞来送帖。”

    不等家丁说话,一道粗狂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你就是这个态度来邀请公子的?”

    声音落下,府门大开。

    一个黑面青年立在门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贲!

    见来人是王翦之子王贲,咸阳县丞立马改换一副嘴脸。

    他满脸堆笑的说道:

    “少将军误会了,三公子至尊之躯,卑职岂敢怠慢。

    这不,请帖刚一写完,卑职便马不停蹄的前来呈送了。”

    “知道了,滚吧。”

    王贲接过请帖,便欲转身离去。

    咸阳县丞见状急忙将其拦下,他冲王贲伸出一只手。

    脸上一副“你懂得”的笑容。

    按照官场规矩,藩王、公子收到请帖后,要给送帖者一些赏钱,博个彩头。

    咸阳县丞这番,是在跟王贲讨赏呢。

    王贲见状笑了,他将手中的长槊扔给咸阳县丞。

    严声喝问道:

    “我赏你这杆长槊,你敢要么?”

    王贲的长槊重逾百斤,咸阳县丞哪敢用手去接。

    他吓得撤步后移,长槊“当啷”一声砸在地上,震得脚下石板都是一阵震动。

    咸阳县丞后怕的看着长槊。

    若不是他反应快,刚刚就得直接被长槊砸成废人。

    见咸阳县丞竟然不接自己的长槊,王贲怒目圆瞪,喝问道:

    “咸阳县丞,这长槊乃是秦候亲赐我爹,我爹又传给我,你竟敢不接?”

    咸阳县丞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吓得连声致歉。

    “卑职知错了,卑职再不敢讨赏了!”

    说完,他逃也似的逃离了城主府邸。

    看着咸阳县丞那屁滚尿流的模样,王贲冷笑一声:

    “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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