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书网 > 玄幻小说 > 当炮灰男配撅起saopi股【双】 > 番外2 满足你破处的心愿
    他母亲死前告诉他:“你父亲是康斯坦汀。”

    舒让感觉脑袋挨了一闷棍。

    他母亲生前是个职业二奶、专业情妇,因为皮相漂亮过头,老板都心甘情愿给她钞票,让他们维持基本生活。

    唯一的弊端就是,即使在学校,舒让也得受着那些“他妈是个婊子”之类的流言蜚语。

    不过舒让对这点不太在意,他母亲懂得压榨身上一切价值,他也继承这种功利个性,而且更冷酷,压根没有共情心理。

    母亲老是看着他叹气,“虽然你长得像我,但脾气像你父亲,而且,我看你以后比他还要残酷一些。”

    舒让就会剥离脸上优等生、温文尔雅的伪装,毫不客气道:“你告诉我父亲是谁,我替你报复他。”

    母亲又叹了好几口气,语重心长:“你好好念书,以后做正经工作,不要跟不三不四扯在一起。”

    舒让问:“你觉得什么叫不三不四。”

    母亲迟疑了一下,她斟酌用词,小心翼翼:“就是……康斯坦汀那样的人。”

    那时候舒让对于康斯坦汀的印象,仅停在他十岁时贸然闯进家做客的男人,随后就成了占用他母亲身体的长期客户,出手阔绰到离谱,让他们母子的生活level提升到中高产水平。

    舒让虽然没法共情,但对待母亲还是独一无二,甚至挺尊敬她,他的礼仪风度都是跟母亲学的,即使母亲是个婊子,她的大小姐出身叫她婊也婊得“高贵”,男人喜欢这一套。

    至于她往年承受的风言风语、人格侮辱、甚至不光彩的殴打,全托十六年前搞大她肚子,顺带抛弃她的男人所赐。

    直到舒让十岁,康斯坦汀来了,让他妈全心全意成了他的情妇,给他们优渥生活,这个情况才开始改观。

    舒让还有点感激康斯坦汀,稍微对他礼节性示好,要说多感恩戴德,那是不可能的,康斯坦汀乐意给他们花钱,你嫖我卖的,谁都不光彩。

    等毕业了,他走他的阳关道,康斯坦汀搞他的黑手党,互不干涉,舒让会找个叫他母亲称心如意的工作,随便娶妻生子。

    可惜人生是不可能被规划的,舒让前脚规划好,后脚母亲患上血癌,两天就合眼,还给他说:“你爸爸是康斯坦汀。”

    舒让冷眼旁观了十六年,这回第一次置身事内,感到出离的愤怒。

    他母亲怀着他被家里人扫地出门,而康斯坦汀也像踹臭鱼烂虾一样踹掉她,康斯坦汀整整欠他们十六年,硬是等到他十岁的时候,才救世主似的洋洋得意地找上门,然后——让他妈做了他的情妇??

    舒让知道康斯坦汀一直有个华人街帮派的老婆,把生意都揽给她丈夫做,叫康斯坦汀一边赚钱一边情妇成群,潇洒极了。

    他避孕做得老道,直到今天,只有舒让一条漏网之鱼。

    舒让还知道,康斯坦汀唯一光明正大、娇生惯养的儿子,是一个叫霖的蠢货,即使舒让不掺和帮派,也耳闻蠢货的“鼎鼎大名”。

    凭什么蠢货们可以光彩照人地活着,他母亲却要烂在泥里无人问津?康斯坦汀逼她成了婊子,逼自己生下来就成了野种,他不能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们,至少,也要给他们点教训。

    舒让把理智甩开,只想报复发泄,他拿了他母亲遗留的手枪,是哪个男人做礼物送给她的,舒让没使过这东西,但他抓起来,连眉毛都不跳,手只要抬起来,就可以进行射击,心理素质强到不正常。

    舒让确实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想干的事,就没不成过,他想找到康斯坦汀,就在康斯坦汀最爱去的饭店守株待兔,伪装得比上流人还上流,在里面一点不违和,每天点个杜松子酒,看起来就是个忧郁的富家子弟,好些女人不知羞耻地搭讪这个小她们一轮的美少年。

    舒让像南极冻了百万年的冰块,他以前还是会戴着面具说客套话,现在情况特殊,他死了妈,没心情应付别人。

    这天周末,康斯坦汀终于来了,前呼后拥的,春光满面的,还揽着他的“独子”,小康斯坦汀。

    小康斯坦汀臭着脸,嫌弃这饭店装潢落伍,格调低端,被他爸爸拖着才勉强进来,显然是被迫放下手头的事进来陪饭局的。

    舒让看着他那张叽叽歪歪、长得不错、却总一副拽到天上的脸,愈发嫌恶这个蠢货。

    他计算着,用什么巧夺天工的角度手法,能用一颗子弹钻开四枚太阳穴。

    池霖从没经历过这样的疼痛,简直把他灵魂撕扯成了一片一片,他感觉自己堕进黑暗,前方又闪烁出光点,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失重,寻着光点的方向上浮,温暖的光线包裹住他,瓦解了痛苦,像脱胎换骨,像重生。

    他再恢复意识,这里不再是他闭眼前的亮堂堂得像天堂似的产房,觥筹交错,金碧辉煌,周遭都是陌生的人。

    有个熟悉的声音

    他握着舒让的手腕,之前是为了求生,现在摩挲着亲昵,“我们做了无数次,你问我知不知道你?”

    池霖嘴唇艰难地张合,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舒让本以为这个没用的蠢货该吓得屎尿齐出了,但意外的比他想的有用一些,起码没有哭着求饶。

    舒让就蛰伏在阴影里,人一动,他也起身,默不作声地跟上,右手一直贴在口袋,池霖认识这个动作,菜鸟打手在枪杀别人前,都是这动作,而二十六岁的舒让绝不会做出这么蠢的姿势,他杀人不漏风声,让生命转瞬即逝。

    但现在的舒让也不差了,十几岁而已,已经有了狼的苗头,池霖远隔十几桌,都能嗅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

    但这里没旁的人,只有他发现了舒让的举动,池霖忽然领悟了,他伸出手,抓住舒让的手腕——

    响起来,但这声音比病床上那把拉锯似的嗓子雄厚得多,中气十足,气势也不输,是那种有权势的中年人会发出的声音。

    舒让全心全意报复,没有警惕到池霖的存在,他手指攥紧枪把,出手就能开枪。

    舒让表情和魔鬼别无二般,要把池霖掐死在墙壁上才肯作罢。

    池霖喘着气,脖颈还是被舒让掐着,只是没到致命的程度。

    舒让发觉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要是他和这个“类似小康斯坦汀”互相认错人,搞清谁是谁完全没必要。

    老康斯坦汀下楼了,俯角是个立于偷袭的视角,舒让手臂绷紧,即刻拔枪。

    舒让听到池霖的话,紧紧皱起眉心,这世上还会有一模一样、又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么?

    池霖在这嘈杂的动静里,感觉什么都不真切,他没有去回应老康斯坦汀,茫然地打量着饭店,上层人身上丝绸反出的光泽让他头晕目眩。

    老康斯坦汀和生意伙伴们起身了,往饭店外走,他叫了好几声霖,依旧没人应答,老康斯坦汀毫无办法,只能用俄语一边骂他的蠢货儿子,一边离开这。

    池霖捧住舒让的脸

    转身就走,右手还抓着他准备作案的手枪。

    舒让跟在老康斯坦汀后面,池霖黄雀在后,偷偷跟在舒让后面。

    “小康斯坦汀??咦?他刚刚不是在这边坐着么?”

    不过,这不是他熟悉的,已经成长为男人的舒让。他看起来青涩得多,头发也比在家族运筹帷幄、独掌权势的时候长一些,个头也矮一些,身量也单薄一些,只是个没出学校的少年,没有那股伤人的气势。

    舒让犹如惊弓之鸟,猛转过身,退了一步,他瞳孔缩了缩,惊慌又瞬间被阴戾代替,他看到池霖纤细的脖颈,一把用左手掐住,指节掐得发白。

    舒让沉声逼问:“你知道我是康斯坦汀的私生子了?”

    池霖轻轻地唤一声:“舒让。”

    舒让松开池霖的脖子,那雪白的颈上被掐出了青紫的指印,要是有性虐爱好的人,一定会想在这样的皮肤上留满痕迹,舒让也冒出这种邪念,他压下来,问:“你是谁?”

    他眼白发红,甚至有不正常的兴奋冒出来,“小康斯坦汀,你知道我是谁么。”

    舒让敢打包票,这世上除了他妈,除了老师同学,不会再有多余的人知道他了,这个高级饭店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

    池霖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年轻很多的、容光焕发的老康斯坦汀,和他临死前形同枯槁的模样判若两人。

    池霖心想,老康斯坦汀得到十年之后才会死掉,不可能这时就被舒让打死吧?

    舒让。

    直到池霖寻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此间的光鲜到他那都灰暗了,像团吸取活力的阴云,身上的西装也是沉闷的,发色瞳色幽深如寂夜。

    池霖被他掐得像溺水濒死,张着红唇拼命呼吸,无力地抓着舒让的手指。

    舒让冷笑,让他青涩的少年面孔多出很多不符合年龄的算计感、阴沉感,“你胆子很大,你不怕我杀了你,让康斯坦汀只能找我继承家业?”

    他干脆结束话题:“你认错人了。”

    “霖呢?!他去哪了?”

    舒让浑身紧绷了,脚步也定住,他僵硬着。

    池霖没有回话。

    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舒让松了点手指,池霖像呼吸世界上最后一口氧气一样,又深又猛地吸一口,充沛榨干的肺部,大脑回氧,终于让眼前发黑的世界清晰一点。

    池霖脸颊还漫着窒息的红晕,昳丽诱人得厉害,舒让从他脸上看出别的东西,更多的东西,是小康斯坦汀没有的东西,譬如他眼角嘴角多出的两颗红痣,譬如他惊人的蛊惑力,小康斯坦汀只能称为长相过人,那么这个“小康斯坦汀”则是美到惊人。

    康斯坦汀骂了句俄语脏话,恨恨道:“臭杂种,陪个饭都开溜,没有一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