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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出门从简,蜿蜒盘旋的山路又十分难走,哪里有多余的马车?



    邢坤跟随太子多年,也是见过刀山血海的狠人,阅人无数,他冷冷瞥了眼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心中冷嗤,不禁猜疑,他怕是不想独占一辆马车享清福。



    如此想来,邢坤更是不耐,冷着张煞神附体的脸,眉心的疤痕杀气腾腾,“盛公子动作最好快些。”



    盛皎月无奈只得爬上马车,抬腿的动作还不敢太大,磨磨蹭蹭进了车厢。



    邢坤冷眼看见他艰难爬上高大的马车,丝毫没有搭把手要帮忙的打算,见他动作迟缓愚笨,相当嫌弃,除了长了张漂亮脸蛋,这个男人一无是处。



    盛皎月在马车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车厢里点了暖炉,窗户紧闭,倒不会觉得冷。她脱下氅衣,盖住自己的双腿,稍作遮掩。



    半柱香后,车帘被人从外掀开。



    男人在她身侧落座,身上裹着凛冽的寒气,还有若有似无的血腥。



    卫璟闭目养神片刻,过来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眸,吩咐身边的少年,“给我倒杯茶。”



    盛皎月闷声帮太子倒好茶水,不言不语。



    卫璟灌下杯茶水,腾起的躁意渐渐消退,他解开袖口,随手拿了本书,情绪似是有些不耐,扔给了他:“念。”



    盛皎月接过书籍,只见书封的两个大字——论语。



    但当她翻开书页,待看清楚跃然纸上的字眼,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念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