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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琅的恶作剧来去都匆忙,这会儿也已经没了兴致,不知道盛清越是吃什么长大的,比女的还瘦,就他这样,以后真的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吗?



    嫁给他,怕是守活寡,看上去就不行,跟他铁定没福气。



    裴琅舒舒服服泡进池子里,对盛清越说:“盛公子还是多吃点饭,真怕你新婚夜昏过去。”



    盛皎月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抿直唇瓣不说话。



    她默默拿上衣裳去了隔间的小池子,两个男人看见也没说什么。想来盛清越自惭形秽,还是要点骨气。



    隔间有个梨木八扇屏风遮掩,盛皎月躲在屏风后,没有下水。



    泡温泉,对她而言也有过耻辱的记忆,上辈子新帝没少带着她去温泉水里胡闹。



    盛皎月记得行宫有个大的温泉,比起御花园的兰湖,水还深些。她水性不好,小时候在宫里,被太子那些抱团排挤的表哥们,不怀好意扔进湖里作弄过,若不是被个老嬷嬷救上来,怕是命就没了。



    湖水淹没口鼻,咽喉被呛的火辣生疼。



    从此之后,盛皎月便很怕水。



    等过了半柱香,盛皎月穿上外衫,系好衣扣,若无其事走出隔间。



    太子和裴琅也已经换好衣裳,裴琅盯着少年的脸看了良久,他的脸上晕着淡淡的绯红,抬袖时满袖盈香,裴琅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显得粗糙,没他这般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