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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妄哦了一声:“两百多年,他倒是有耐心。”

    周晏心道,谢谢夸奖。

    说话间药已上好,周晏将药瓶放到沈妄床边,就要离开,沈妄叫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见过谢长青一面,谢长青为他生气给他送药这话他是不信的,所以只当这个小仙长看他可怜,找了个借口给他送两瓶药来。

    他这人不欠人人情,也没收到过多少好意,每一分每一毫,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周晏手揣到袖子里,笑道:“不必了。”

    主要是进来的急,忘编了。

    他思索了一下,重新走到沈妄身前,扔给了他一个暖玉哨子:“以后遇到麻烦了,吹这个哨子,我就来了。别再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他的药也很贵好吗?

    沈妄握着暖玉哨子,看着周晏走了出去。

    他刚刚说参加不了收徒大典,就是真不想参加了,对周晏升起的寥寥兴趣抵不过对修道弟子做龌龊事的恶心。

    土匪终是融不进仙人窝。

    可暖玉哨子在他掌心转了两转,沈妄握住它搓了搓鼻尖,动作顿在了那里。

    一股浅淡的槐花味儿在他鼻尖散开。

    第五章 我这次来,是为我新入师门的小师弟报仇来的

    三月多的桃花树开得正好,周晏从沈妄处出来,抬眼随手一看,不远处就是一棵开得簌簌的桃花树,他上前随便一抬手,就折下来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桃花枝。

    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周晏颇为满意。

    拿着桃花枝,他先去了一趟刑法堂。

    张旻正在刑法堂忙沈府被屠之事,已经过去多日,整个沈府都被他们翻过来了一遍,可还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堂前无风,张旻将关于沈府被屠之事的卷轴往案边随手一扔,伸手去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再一抬首时,就看到了从远方缓缓走来的青年。

    他呼吸一滞。

    上次他见到周晏时,正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雨,他精致五官氤氲在雾气中,柔和的像岸边柳,这次天和日清,青年的五官被太阳照得清晰分明,眉目中还含着冷意,可怀中却是松松抱着一枝缠绵桃花,淡红花瓣从青衣臂弯中羞涩地探出头来,花蕊轻颤,又是另一番光景。

    像悬在崖上的一柄桃花剑。

    张旻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上次心中焦灼口中泛渴的感觉又回来了。

    周晏没注意到他这些小动作,他笑着给张旻打了声招呼:“张师弟,这次过来我想问问你沈妄和清凉峰的事,同光宗中如果有打架斗殴这类事发生,我记得刑法堂都有记录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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