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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为定。”凌初夏拍着胸膛做了保证。
    到时候她就是大富翁了,请好朋友去外地旅个游还是没问题的。
    “那这次就吃点简单的,我们刚才来的路上有一家羊肉汤店,就去吃那个吧。天冷,吃那个暖和。”江沅说着,就跟凌初夏一起走出银行。
    没想到刚刚走出来,俩人就碰到了凌浩然。
    凌浩然是一年四季穿西装的人,冬天就在外面加个大衣跟围巾,看起来非常讲究。
    他万万没想到会在全市最大的银行碰见凌初夏,这里距离她们住的地方比较远,平时只有办理一些特殊业务或大宗交易的人才会来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大概是太过惊讶了,凌浩然脱口而出。
    凌初夏当做没听见,直接跟江沅朝右走。
    凌浩然皱着眉头拉住了凌初夏的书包:“长辈跟你说话,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懂礼貌?”
    凌初夏惊讶的转过身去:“长辈?我可没有你这样的长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凌浩然冷笑起来了:“好歹也养了你十七年,现在装陌生人?凌初夏,你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凌初夏说:“原来你知道我叫过你十七年的爸爸啊?你那天在串串店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这十七年的事情呢。我是不是白眼狼我不清楚,但你肯定不是一个合格且正常的长辈。”
    那天在串串店发生的事,凌初夏并没有记仇。
    但凌浩然既然要揪着她说礼貌,那她就要好好跟他掰扯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没礼貌、没教养。
    凌浩然果然面色一变,凌初夏见他说不出话来,便说:“咱们已经是陌生人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请你以后也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就行了。”
    说完,凌初夏就抓着江沅的手臂大踏步离开了,留下凌浩然一个人黑着脸站在原地,一副想要打人的表情。
    江沅被凌初夏拽着跑出去老远一截,等她跑不动了停下来,江沅才说:“跑这么快做什么?怕他打人?”
    “那倒不是,我就是特别嫌弃他,不想跟他站得太近,总觉得他存在的地方,空气都是脏的。”凌初夏说:“其实我原本就不恨他们,谁都想要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我就是觉得,他年纪都那么大了,做人实在是太不体面了。加上他还有外遇那档子事,我就更不想看见这个人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会在外头撞见他。”
    “都是一个市的,总有撞见的机会。”江沅说:“等之后咱们考大学去了外地,就好了。”
    “那我可要好好努力。”凌初夏眼珠子一转换了话题,“你说的那间羊肉汤店,是不是在这里?”
    “是这里。”
    原来他们已经跑到羊肉汤店的门口了,虽然还没到饭点,不过开在这种闹市区的小饭馆全天都会营业,两个人进去要了两碗羊肉汤,一人加了一个酥饼,美美地吃了一顿下午茶。
    买好了股票,跟江沅的关系也恢复了,凌初夏便重新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学习之中。
    眼看离年底越近,气温也越来越冷。
    隔壁刘姐开始做咸肉、灌香肠,凌初夏也花钱买了不少猪肉,跟着隔壁刘姐一起做。
    她上辈子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吃这些重口味的腌制品,所以一直挺馋这一口的。
    现在身体允许,钱也够花,便做了不少,挂在院子里等晒干。
    凌奶奶重新升起了煤球炉,请隔壁老彭帮忙做了通气管,把煤球炉放在客厅里取暖。
    凌初夏不怎么怕冷,不过她也喜欢暖呼呼的客厅,便经常在客厅看书学习。
    只要她学习,凌奶奶就不看电视,只一心一意织毛线衣。
    刘姐是个织毛线衣的高手,她教了凌奶奶很多新的针法,凌奶奶现在每天晚上都要织好一会儿。
    但是这天晚上,凌初夏做完语文作业抬起头,却发现凌奶奶没有织毛线衣,而是捧着一团毛线坐在那里发呆。
    “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困了?”凌初夏赶紧问道。
    凌奶奶回过神来:“是啊,是有点困了,我去给你煮点宵夜,待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过了几分钟,凌奶奶在厨房摔碎了两只碗。
    凌初夏闻声跑进去,赶紧帮忙打扫了碎片。
    “算了,今天晚上不煮宵夜了,奶奶你是不是累到了,还是早点去睡觉吧。”
    “那你肚子饿了怎么办?”
    “没关系,一会儿要是饿了,我自己冲一杯牛奶,吃点儿饼干就行。”
    好说歹说,凌初夏才把凌奶奶哄去睡觉。
    不过,凌奶奶的样子确实不太对劲,第二天早上还把鸡蛋饼给做糊了。
    “奶奶,我去上学了,你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啊。”凌初夏跟凌奶奶说了再见,背着书包去了隔壁江家。
    江沅还在吃饭,餐桌上放着茶叶蛋、炒白菜跟肉包子。
    他见到凌初夏进去便说:“我马上就好了。”
    “你吃你的,我不找你。”
    “那你找谁?”
    “我找刘姐。”凌初夏说着就跑去了江家的厨房。
    刘姐塞给凌初夏一颗热乎乎的茶叶蛋:“快吃快吃,我昨天晚上就开始煮了,很入味的。”
    凌初夏一边剥鸡蛋壳一边说了凌奶奶的状态不对,又说:“今天太冷了,我中午在学校吃饭。麻烦刘姐帮忙照看一下我奶奶,我怕她做菜的时候走神,把手切了。”
    刘姐犹豫了一下,低声说:“这事儿可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