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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新气象,最近温泉山庄的设施都开辟完毕,经营得蒸蒸日上,这其中少不了门客们的功劳,尽管他们如豆豆所言真的只会打架,但是总之还是帮了不少忙的,侠士决定给他们购置一些新衣服。

    小姑娘们的最好挑,田甜在经营改善后就挪了不少公款拿去买衣服,作为惩戒,也是她身为老板应该履行的义务,侠士委托酸狻直接从她买来才欣赏了半天就被收缴的小裙子里挑了几件适合的送给织心她们。

    侠士不大懂风尚,只觉得她们的裙子像纱堆的一样,行动起来仿佛一团轻盈可爱的云,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又拥簇成各色的花,呃……可能栖迟开得有点远,不过看她开心自在地和小动物相处的模样,应当对身上的新衣也颇为满意。

    青圃和虚灵则由他们自己挑,酸狻那里有他们药宗最新一批弟子服饰,挂了许多小果在上面,侠士瞧着挺可爱的,不知道为什么青圃连连摇头,他也就由着对方去了,最后青圃挑了一套白色的、据酸狻说简称“丝路”的成衣,而虚灵还是选了有他们出家人风格的一件僧袍,婉拒了鲤素给他烫顶假发的提议。

    鹊羽、涯清因是成年女子,男女有别,侠士不好在衣饰挑选上置喙,只说有什么看中的由他来结账即可。她们二人都是爽朗的性子,也不推诿,选了各自心仪的隔天就换上,飒爽英美,把小萝卜们迷得叽叽喳喳更起劲了,看侠士的眼神也不对劲起来,像是还想央着他再买几条小裙子。

    侠士心有余而财力不足,他翻了翻山庄的账本,难以置信地问酱绛:“只剩这么点了??”

    酱绛沉痛地点了点头,身为财务总管,一时不慎让田甜多买了裙子是她的失职……好吧这其中可能有她和其他小姐妹的怂恿,都怪小裙子太漂亮了!她小心翼翼地去看侠士:“怎么办……山庄还经营得下去吗?”

    她毕竟是个孩子,侠士也不可能真让她全权掌管财务,一下子花了这么多,说到底还是前段日子人流火爆赚得盆满钵满让他放松了警惕,没想起来去看账本,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几件新衣服居然能花掉这么多钱!

    澜漪的“绿重阳”、华雅的“玉雪灵龙”、虚灵的“浮屠明音”……啊啊啊啊!还有青圃的“曼纱旋舞”!不就是一堆质量很好的白纱吗,怎么能卖这么贵!侠士的心简直在滴血,过来核对物价的酸狻忍不住道:“可‘丝路’的收边都是用金线织的呢。”

    心更痛了……

    侠士从未如此后悔过,他就应该让青圃买那件挂满山果的校服的,多喜庆啊还能吃。可惜后悔也无用,而且当初是他亲口说让他们喜欢什么穿什么的,总不能言而无信。他强打起精神,又去核点仓库物资,幸好幸好,他们的物资还是很充备的,就是钱币少了点,赚起来不难!

    他给自己打气,为了避免随心所欲地买衣服结果差点破产的情况再度发生,这次他决定先挑选好款式。赵云谏他们去山庄周围巡逻清缴山匪,还有段时间,他要在这段时间内赚够裁买新衣的钱。嗯……三喵的这套八十万钱币的校服太丑、不是,太有异域特色,还是选四十万带白色面纱的这套吧,昭阳的也是四十万好看。季雪鹤老是摸鱼划水,他的八十万衣服好看但是不给买!四十万的驰冥也不差啊。赵大哥和风眠……两套都好看,平衡一下,买八十万的好了,他俩平常一个白天巡逻一个夜里警备都不容易,穿点贵的合情合理。

    挑挑拣拣,侠士最后对着白纸上大大的“二百八十万”的墨字,深深、深深地长叹一口气。

    无论如何,有目标比没目标好。侠士制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每天饭点前他会来到厨房和老熟人傲油一起准备菜肴,而上午会推着小推车吆喝小吃茶水,下午改成药包特产,晚上则贩卖浴袍毛巾外加美酒(总有人像陆三喵一样泡温泉忘带毛巾),等到了深夜再核对一天的账目。

    用两个字来概括侠士生活的话,充实、充实,还是他妈的充实。

    过分充实的后果就是他的睡眠时间被急遽压缩。侠士是个实在人,他把仓库里滞销的茶叶搬到了自己屋里,累了困了干嚼几片,效果拔萃,硬生生靠提升业务能力挤出来了购置新衣的钱。

    好歹有个交代,不算厚此薄彼了。

    侠士抚摸着账本欣慰地想,甚至想流两道泪烘托一下气氛,他吩咐完酸狻购置第二批新衣的事,就简单洗漱躺到了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补眠。

    于是他躺了会儿,转了个身,在被窝里挪动着掖好被角,又躺了会儿。不知这样辗转反侧了多久,最后百思不得其解地从床上坐起来,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

    失眠了。

    可能是因为还没到睡觉的时间,侠士如此安慰自己,然后推窗发现月上中天,温泉里都不见多少客人,稀稀拉拉的几个也哈欠连天,准备回客房休息。

    他明明也觉得身体疲倦,可就是毫无困意,难道是这些天茶叶吃多了?

    一阵冷风吹来,侠士一个哆嗦,搓了搓身上的中衣,强迫自己躺了回去。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什么时辰睡的,醒来时天还蒙蒙亮,柴钗养的小狗都没醒,傲油大概在厨房准备今天的晨膳。侠士睁着眼睛躺在床板上,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一星半点回笼觉的欲望。好一个自然醒。

    他暂时放弃补眠,重新矜矜业业地干活,期望干累了能直接睡。但是,没有。他在屋里狂暴地算着账目,时不时磨牙,想嚼茶叶……可是嚼了只会更睡不着,他勉强忍耐下来欲望,觉得嘴巴里缺点什么就灌水,最后跑了八趟茅厕。

    秦昭阳过来的时候侠士正好又给自己灌下半壶水,他听到敲门的声音,放下茶杯,心里思忖要不直接灌酒吧,嘴上答道:“进来。”

    秦昭阳推门而入,身上穿着那身凌绝校服,过分俊美的眉眼被黑纱隔绝,半遮半掩间瞧不清他神色。侠士一愣,知道对方穿上合适,但没想到这么合适。他不自觉流露出爱赏之色,半晌才问:“怎么提前回来了?衣服还喜欢吗?”

    秦昭阳微微一笑,先回答了他后一个问题:“喜欢。应该是之前几次巡逻把那些山匪打怕了,这次没看到有流窜到这里来的。”

    他脸上原本是有些羞赧的喜悦,毕竟才来这个山庄没多久,秦昭阳没想到侠士会给他也准备新衣。可他的目光在侠士身上一望,表情又渐渐不对,侠士无知无觉:“赵将军他们呢?”

    “还在换,豆豆估计还要拉着他说会儿话。”

    侠士了然地点了点头,季雪鹤不用管,他眼光高,说不定看不上他选的衣服,照他偷懒的性子约莫这会儿已经回房了,三喵可能在泡温泉,风眠嘛……马不停蹄地在哪个屋顶蹲着守卫吧。他猜秦昭阳是赵大哥派过来的“先遣”,秦昭阳果然道:“赵将军遣我先过来和你汇报。”

    侠士被逗乐:“我又不是你们上级,不过你来得正好,我准备去仓库点一遍东西,顺便把你们此行收获给录入了。”

    “交给甘柑不行吗?”

    “不太行,小姑娘节俭不舍得扔东西,可是开门做生意不能给客人用破破烂烂的啊。”侠士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抄上库簿站起,结果脑袋一嗡险些没跌坐回去,被秦昭阳拽住胳膊扶了一把。

    他甩了甩头,熟悉的疲惫感席卷上来,以及毫无变化的清醒,他听到秦昭阳担忧的声音:“你没事吧?你眼下乌青好严重……”

    “很明显……?”侠士摸了摸自己的脸,秦昭阳点点头。

    “你这段日子是不是没好好休息,我看你身上衣服还是旧的,大家都有新衣服穿……”他欲言又止,显然对他如此劳累感到愧疚,也不知自己脑补了什么。

    侠士确实忘掉该给自己也添置衣裳,不过这纯粹是因为没钱了!他急急开口:“谁说我没买新的,我没穿出来而已。”要是因为这败坏了其他人的好心情,才是花钱又不讨好呢。他不欲在这方面纠结,转移话题道:“唉,但是我确实最近休息不好,我……我睡不着。”

    秦昭阳眨了眨眼:“睡不着?”

    侠士难为情地挠了挠脸颊:“嗯……明明知道该睡觉,就是睡不着,干躺着也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他又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今天没喝茶,应当能比昨日早睡。”

    秦昭阳沉吟不语,忽然看着他开口道:“要不要和我睡一次试试?”

    侠士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下意识抽出胳膊后退半步,觉得秦昭阳才是那个睡眠不足胡言乱语的。等等,莫非是他误解了对方,睡一次的意思单纯是两人盖棉被聊天——

    “做过之后比较容易入眠吧?”

    放屁啊就是他想的那样!

    侠士险些口吐秽语,他悚然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那种事情是能随便做的……嘛!”

    他后腰脊椎微微凹陷下去的一处倏地烫了一下,一阵酥麻感窜流全身,他话音一顿,感到莫名的晕眩,手掌撑在旁边的书桌上才能站稳。

    秦昭阳的眉头微拧,即便隔着眼纱也能瞧出来有些严肃的样子:“我不是在胡说,你明明很累了,再这么硬撑万一你——”他堪堪止住,神色肃然,侠士懂他未尽之意,却生出淡淡的迷茫……想解决失眠,需要用这么剑走偏锋的办法吗?

    秦昭阳犹豫了一下,伸手覆盖在侠士放在桌案上的手背,轻轻拢住:“我知道我们没做过……但是你相信我,我可以让你舒服的,未必比其他人差。”他后半句捎带上醋意,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但面上一派正经,侠士犹觉哪里不对,哪里不对?秦昭阳的的确确是想帮自己。

    腰后的热烫时隐时现,侠士恍若无觉。

    “……这也太麻烦你了。”他迟疑道。秦昭阳的唇角微扬,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腰,侠士忍住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听他轻声道:“能帮到你就好。”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靠近侠士的嘴唇,待到快要触上的时候一顿,不知道是在给侠士拒绝的机会还是自己紧张,两相贴合之际二人俱是轻颤。秦昭阳眼睛前面的薄纱蹭得侠士有一点痒,他下意识仰头想调整一下姿势,却被对方抱紧了腰身追了上来,牙齿咬了一下他的唇瓣,舌头撬开他齿关。

    细微的水声黏糊糊的,侠士被亲得太久,都要怀疑面前人想靠亲吻把自己闷晕,环住他腰身的手终于有了动作,三两下将他腰带解开,宽厚的手掌顺着襟口抚摸起肌肤,房间里的地热够暖,侠士在屋内穿得单薄,身子也暖烘烘的,可秦昭阳才从屋外进来,指尖仍捎带着寒意,触摸过去激起一阵战栗。

    “你这里立得好快……”他指腹在侠士胸膛捻按揉搓,原本绵软的乳尖颤巍巍立起来,像颗豆子被拇指恣意捏玩。

    那是因为你的手太冷了!

    侠士羞恼地想,忍着没将腹诽付之于口,两个人是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举措,秦昭阳明显非常小心,没必要再让他觉得做得不好,徒增焦虑。冷就冷点吧,自己也不是面人儿,挨得住造。

    秦昭阳又亲了两下他的唇角,一把将人抱起。他成日提刀拎盾,手臂力气大,仅靠单臂就支撑住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侠士难掩艳羡,他虽也挥得动刀盾,终究不如剑得心应手。或许是频频往下望的眼神太过明显,秦昭阳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摔到你的。”

    “……我没怕。”侠士没想到他还能生出这样的误会,为了表示对他的信任,他又补充,“听陆三喵说你上次一个人直接把枭狼坡的雪狼给砸晕了。”

    他鼓励地拍拍秦昭阳的后背,充满肯定。秦昭阳一时无言,几步路把人放到了床上,俯身压过去,侠士与他面面相觑,秦昭阳闷闷道:“别提别人。”

    陆三喵算别人吗,怎么也是并肩作战的好同僚吧。侠士脑子里转了一转,没反驳,只点了点头,秦昭阳的目光又柔和起来,他眼睫半垂,看到侠士敞开的衣襟露出被自己揉捏得泛红的胸脯,喉结微微一动,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软甲上金属的碰撞声锒铛作响,侠士眼见对方裸露出健硕结实的身体,不知为何那股想逃的感觉又占据上风,但秦昭阳脱得很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转眼就把那身精密盔甲给卸下的。侠士脑子里乱糟糟,又好像什么思绪也没有,眼睁睁看着秦昭阳贴近自己,不由自主地胆怯起来。

    他屁股挪动着往床边缩,秦昭阳拉住他的一条腿给拽了回来。“你要往哪里去?”他声音其实很温柔,现在却沙哑,压抑着什么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侠士。

    “没哪去……”侠士莫名觉得心虚,他为什么要心虚,他又没做错什么。

    秦昭阳俯身含住他喉结,侠士顺从地仰头任他施为,手却不自在地抓紧了身下的床褥,他感觉喉咙被身上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像是某种警告。秦昭阳说他未必比别人差,是不是说明了他还蛮擅长这种事的?等等他为什么要和别人比,说得好像自己和其他门客厮混过一样……他有吗?

    侠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他话中的不对,但已失去细询的机会。秦昭阳从他的喉结吻到胸膛,含住蕊珠仔细舔吻,乳孔用舌头扫过,酥酥麻麻的痒,另一端的乳尖也没有被忽略,被他用手指轻拢慢捻,俏生生地立着,等待唇舌的爱抚。

    “你不用这样……”侠士轻声喘息,觉得怪异极了,可身体漫上绵密的快感,并不激烈,却让人放松又愉快。

    秦昭阳放过他被舔得亮晶晶的乳珠,在他小腹上亲了亲:“得让你舒服才会想睡啊。”他亲的地方离肚脐眼很近,如同什么下流的暗示,侠士窘迫地拢了拢腿,阳物不受控制地勃起。

    离得这么近,秦昭阳不可能不注意到,他唇角上扬,眼睛亮亮的,暗自满足于侠士因为他而起反应。在床边那堆衣物里摸索一阵,寻出防冻疮的软膏,秦昭阳分开侠士的双腿,以指蘸取送进紧闭的穴口。

    那处因为紧张瑟缩着,穴周一圈嫩肉紧紧箍住手指,内里软热不已。秦昭阳打着圈按揉穴肉,并未插入的拇指则轻轻抚摸着会阴处,帮助侠士放松。

    也不知按到了什么地方,指腹压下去的时候涌出一股酸胀快感,侠士闷哼一声,脚趾蜷缩勾住被褥,后穴也倏地咬紧了体内的手指,秦昭阳抬睫望他,他动作稳健,心里也忐忑,额角渗出细汗,目光专注而翻涌着热意。

    侠士为他眸中热度一烫,情不自禁地唤道:“昭阳……”秦昭阳不回应,却俯首含住了他硬挺的性物,同时往他穴里添了一根手指。

    侠士弓起腰身,被湿热口腔包裹住欲望的快感盖过了开拓后穴的涨意,他低喘着,只要睁眼就能看到秦昭阳吞吐含吮他的阳物,红红的舌尖若隐若现,配上他未卸下的头盔眼纱,有种说不上来的悖乱感,尤其对方的眼睛因呼吸不畅而微微泛红,更加鲜明地提醒侠士,秦昭阳在竭尽所能地取悦他。

    “哈啊……嗯……!”

    意识到这一点令侠士无可救药地兴奋起来,他感觉到体内的快感逐步稳定地积累,同时变得茫然,难道他其实喜欢压榨门客?他的手放在秦昭阳的肩膀上,心里想着要推开,手指却抓紧了对方宽厚的臂膀,留下浅浅的指甲印。不行……太舒服了,根本不想拒绝,原来昭阳说得没错,他确实不差……甚至该说相当厉害,至少自己没经历过这样的手段。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侠士的脑子已经完全成了一团浆糊,他失焦地看着房顶,胸膛不住起伏,心脏跳动得太过剧烈,以至于他在魂飞天外时耳朵里尽是砰砰的跳动声,根本没听清秦昭阳温柔的询问。

    他只感觉屁股里的三根手指撤了出去,三根……什么时候插进来的三根?秦昭阳将他的双腿捞在臂弯,手掌握住两团臀肉向外掰开,露出被玩得湿淋淋的穴口,一圈肛肉红艳湿滑,不知上头腻着的水是脂膏还是体液。秦昭阳膨大的顶端抵住小口,蹭了两下找准位置,便不再犹豫插了进去。

    被细致拓开的肉穴毫不费力地吃进头部,然而秦昭阳的性器前段还有一截更为粗壮,侠士的呼吸加重,意识叫胀痛感唤回些许,他一低眸就看见硬挺粗红的肉茎在捣进那口窄穴,不受控制地收紧了穴肉,秦昭阳被夹得闷哼,有些羞恼道:“别夹了。”

    侠士的脸比他更热:“我又不是故意的……哼嗯……”

    秦昭阳退出去一点,又用力地撞了回来,最粗的那段终于挤进狭窄的甬道,塞了个满满当当,侠士颤抖着,听到啪的一声轻响,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囊袋拍打在他臀肉上的声音。

    “昭阳,轻些……嗯啊……”